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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0章 謝時竹13/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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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0章 謝時竹13/14

四周鑼鼓喧天。

而且敲出的調子還是好日子這首歌。

除了敲鑼打鼓聲,沒人敢出聲。

連帶系統也被祁溫言這一出嚇到了。

謝時竹說:“可以呼吸的。”

系統趕緊說:【你們不愧是一對,惡心人都能想到一塊了。】

謝時竹撥了撥長發:“謝謝誇獎。”

系統忍不住說:【估計謝洋的棺材板都要氣得被掀開了。】

忽然,周玲小聲地詢問:“祁總,您這是?”

祁溫言雖然唇角含笑,但說出的話卻笑裏藏刀:“送您丈夫最後一程。”

周玲:“……”

誰葬禮敲好日子這首歌啊。

謝琳琳在一邊沈默起來。

她覺得祁溫言和謝時竹有相同之處。

兩人都挺沒道德的。

她結婚謝時竹將冥幣包成份子錢送給了她。

父親葬禮,祁溫言竟然搞這麽一出。

就算謝琳琳不滿只能閉上嘴巴。

祁溫言看向不遠處的女人。

她一身紮眼的紅,很適合她。

祁溫言不疾不徐地走到女人面前,伸出長臂攔住她的肩膀,將女人樓進自己的懷裏。

然後,男人靠近她耳邊,輕聲問:“滿意嗎?”

謝時竹點頭,紅唇翹了一個弧度。

兩人都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謝武的葬禮上。

祁溫言安排婚慶隊奏樂到謝武葬禮結束。

叮囑完,他帶著謝時竹從這裏離開。

他們一走,葬禮上的其他人才敢吐槽這兩人。

剛才還罵謝時竹沒有禮數的周家親戚一陣沈默。

這麽看起來,祁溫言好像更沒有禮數。

*

過了幾天。

謝琳琳打算找吳總合作。

卻被吳總告知,自己已經和海洋造車簽了五年的合同。

這五年期間,他只能將海洋造車當成客戶。

不再和其他公司合作。

謝琳琳一楞。

隨後她就知道,原來自己這一段時間一直和謝時竹爭搶太陽能供應商期間,吳總也開始搞太陽能。

而謝時竹便和吳總合作。

幾乎是趁火打劫的程度。

自從吳總之前和她合作以後,因為出了代言人的醜聞,公司業績一落千丈。

吳總公司是專門做新能源電池的。

然後,為了挽回公司的口碑,也嘗試光伏發電。

緊接著,吳總只能找上老東家也就是謝時竹所在的公司合作。

謝時竹把合同價格壓得很低,還給出簽五年合同的條件。

吳總沒有選擇,只能答應。

謝琳琳這才清楚謝時竹為什麽這麽快就找到了新的供應商。

沒有商量成功,她失魂落魄地從吳總的公司離開。

*

謝洋不在人世後,周家變得更糟糕。

平時謝琳琳在公司,謝洋還能幫上忙。

處理公司的一些問題。

現在幾乎是謝琳琳一個人支撐這公司。

她讓公司賠了不少錢。

已經給員工發不出公司。

銀行那邊又在催還款。

不到一個月時間,她跟媽媽住的別墅也被抵押了。

謝琳琳只能住在一個破舊的小區裏。

唯一值得慶幸的是,公司還在。

沒有被抵押。

謝琳琳收拾好自己的心情,重新開始。

她得知,謝洋住院前,是在謝時竹目前的墓地附近。

還知道了父親想要把謝時竹送到韓永年手裏。

很快,韓永年再次聯系到了周家。

因為韓永年等了很久謝洋的好消息。

最後,等到的只是謝洋離世。

韓永年心癢癢的。

越得不到的女人,讓他更加急切。

於是,他主動找上了謝琳琳。

謝琳琳聽到韓永年提了謝時竹的名字。

也看出了韓永年的確對謝時竹很感興趣。

謝琳琳故作為難道:“韓總,您也知道,我姐姐她有個男朋友,那可是祁溫言,你想讓我撮合我姐姐和你,那基本上是天方夜譚……”

韓永年緊皺眉頭,聽謝琳琳說她無能為力,已經打算起身離開。

忽然,謝琳琳又補充了一句:“我倒是有個辦法。”

韓永年又重新坐下,一臉期待地問:“什麽辦法?”

謝琳琳似笑非笑:“韓總,我們都是做生意的,讓我幫忙也行,你先讓我看到你的誠意,你口口聲聲說想要我姐姐成為你的妻子,還有你孩子的後媽,那你得付出些什麽吧?”

韓永年之前答應過謝洋,事成之後會幫周家渡過難關。

可是,他也只是口頭答應。

到了謝琳琳這邊,對方先讓他解決周家的問題,才打算幫他撮合。

韓永年有錢。

比起周家還是挺富有的。

韓永年說:“你們家不是沒了嗎?你後天讓你姐姐見我,我明天讓銀行把別墅還給你。”

謝琳琳點頭:“好啊。”

達成協議後,韓永年離開。

而謝琳琳陷入思考。

*

謝琳琳本身沒把這當回事,直至第二天韓永年把銀行抵押的別墅歸還給她後,她才知道昨天她獅子大開口,韓永年真的做到了。

這下,謝琳琳知道韓永年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。

於是,謝琳琳使出渾解數讓謝時竹和韓永年見一面。

也只是見一面而已,她不過是答應了個見面。

謝琳琳問出了謝時竹明天要去哪裏,便把地址給了韓永年。

*

周末,謝時竹和祁溫言去騎馬。

謝時竹不會騎馬。

她穿著馬服,頭發紮了起來,又酷又颯。

而祁溫言剛換完衣服,從更衣間出來,還沒有走到謝時竹身邊,一個嬌小的女生走到了男人的面前。

嬌小女生手上拿著一瓶礦泉水,然後靦腆一笑說:“小哥哥,能幫我開個蓋子嗎?我扭不開。”

女生把祁溫言堵住。

像是他不給扭開瓶蓋,走不開一樣。

祁溫言看向五米開外的謝時竹。

女人掃了他一眼撇開視線。

然後,突然冒出個韓永年靠近謝時竹。

祁溫言一著急,順手就拿過女生的水,花費一秒扭開,又還給了對方。

女生這才挪開身子。

還特意嬌滴滴地說:“謝謝小哥哥。”

祁溫言因為著急到謝時竹身邊,也沒聽見。

他快速地擠開韓永年。

祁溫言一把摟住謝時竹,睥睨著肥壯的韓永年,冷著聲音說:“還沒找到結婚對象?”

韓永年:“……”

祁溫言招手讓馬場的員工過來。

然後,又讓員工牽出自己常騎的馬。

隨即,祁溫言長腿一邁,幹凈利落地上了馬。

待上去後,他朝謝時竹伸出一只手。

謝時竹右手搭在男人的手心裏,下一秒,男人勁瘦的手臂輕松地將她拉上了馬。

謝時竹坐上馬,雙手自然環住男人的腰,又靠近男人耳邊說:“謝謝小哥哥。”

祁溫言:“……”

韓永年不會騎馬,只能看著祁溫言熟稔地騎馬從他視線消失。

*

騎了兩圈,謝時竹一直沈默不語。

祁溫言則是渾身警惕起來。

他忽然意識到謝時竹剛才聽見了那個女生的話。

但是他只是想擺脫對方的阻攔,去找謝時竹。

卻沒有想到讓謝時竹生氣了。

幾圈下來,祁溫言先從馬上下來。

然後,他又小心翼翼牽住女人的手腕,扶他下來。

謝時竹雙腳著地後,看了祁溫言一眼,嘴角一勾說:“謝謝小哥哥。”

祁溫言:“……”

男人輕啟薄唇,想解釋。

謝時竹再次打斷道:“我去休息一會。”

系統:【宿主,你是懂陰陽怪氣的。】

謝時竹甩開祁溫言的手,轉身去休息區域。

她把祁溫言一個晾在了原地。

等謝時竹坐在沙發上,喝了一口冰水後,逐漸反應過來。

靠,剛才她在幹什麽?

耍脾氣嗎?

莫名的,謝時竹有些驚訝。

她覺得自己一直是個理性的人。

哪怕自己的男人移情別戀,她也能那種好聚好散淡定分開。

可是,剛才祁溫言只是隨手給女生扭了個瓶蓋。

她就胸口沈悶喘不上氣。

甚至不受控制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。

謝時竹捏了捏眉心。

下一秒,她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
女人懶洋洋地看了眼手機,本來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情,看到手機屏幕的內容,瞬間怔住。

屏幕顯示,一分鐘前祁溫言給她轉賬了。

謝時竹一楞,擡頭看向不遠處的男人。

男人眉目繾綣,正直勾勾地盯著她。

謝時竹心跳很亂。

男人剛才轉賬的備註是,別生氣了,下次不會了。

其實謝時竹覺得自己剛才有點無理取鬧。

這也怪不了祁溫言。

謝時竹立馬不氣了,臉上有了笑容。

系統吐槽道:【三句話,讓男人為我花了18萬。】

謝時竹:“……”

祁溫言見謝時竹心情不錯,他也敢終於喘口氣了。

韓永年被祁溫言和謝時竹甩開,突然又多了一個不速之客。

祁溫言剛坐在謝時竹身邊還沒有幾分鐘,就看見很久沒有見到的盛裕和一個美女走了過來。

兩人互相牽著手,看樣子是戀人關系。

女人認識祁溫言,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。

這個女人聽說祁溫言找了一個女朋友。

還在大過年的,不回祁家,在女朋友家刷馬桶。

這個消息,讓富家子弟圈子裏嘲笑了很久。

還時常當成一個茶餘飯後的話題。

今日,她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祁溫言女朋友。

當然,女人是不知道盛裕和謝時竹之間的事情。

謝時竹掃了盛裕一眼,忍不住和系統說:“這盛裕真是軟飯男中的戰鬥機。”

系統點頭:【我搞不懂,盛裕怎麽總能找到有錢又傻的大小姐呢。】

謝時竹嘖一聲說:“還不是長了一張欺騙人的臉。”

盛裕臉皮厚的程度,連謝時竹都敬佩。

盛裕跟個沒事人一樣,和祁溫言、謝時竹打了招呼,又和女朋友也在休息區坐下。

盛裕笑著說:“祁總,後天是我的生日,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賞臉來一下?”

祁溫言微微瞇著眼睛。

他沈吟道:“好啊。”

盛裕笑了一聲:“謝謝祁總的賞臉,今年的生日怕是我有史以來最有面子的一次。”

盛裕新女友有些詫異。

她還不知道盛裕什麽時候能和祁溫言這麽熟。

她一個與祁溫言是世交的人,都沒辦法邀請到祁溫言。

沒一會,盛裕帶著女朋友去騎馬了。

*

過了一天。

謝琳琳很驚喜。

因為她借到錢了!

有個高利貸借給她一筆錢。

她手上只有公司可以抵押。

為了能繼續新項目,謝琳琳將公司抵押。

這次,她要把失去的全部拿回來。

謝琳琳也想通了。

從得知盛裕為了錢和她結婚後,謝琳琳明白錢的重要性。

她現在只想搞錢。

讓公司起死回生。

而且,她也終於清楚人脈有多重要。

此刻,她手上唯一的人脈也只剩韓永年了。

所以她必須利用謝時竹來套住韓永年這個人脈。

晚上,韓永年和謝琳琳見了一面。

謝琳琳給韓永年倒了一杯酒,笑著說:“我聽說謝時竹明晚要給我前夫過生日,你可要抓緊明天的機會啊。”

韓永年點了點頭,喝了一口酒:“你有什麽辦法?”

謝琳琳沈思道:“我爸之前是打算怎麽把謝時竹送到你床上的?”

韓永年說:“打暈,送到我床上。”

聞言,謝琳琳腦子飛快運轉。

然後,她瞬間有了想法:“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理智,明晚,我們見機行事,你看我眼神行事。”

韓永年嗯了一個字。

酒吧的燈光昏暗。

韓永年多看了謝琳琳幾眼。

發現謝琳琳和謝時竹竟然有幾分相似。

他忽然一笑說:“要是你姐姐實在不願意,你也行。”

謝琳琳倒酒的手一抖。

然後,謝琳琳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
她看著韓永年兩百斤的軀體,還有那張一說話臉上肥肉就抖的容顏,有種反胃的沖動。

謝琳琳急忙說:“放心吧,我肯定能幫你搞定我姐姐的。”

韓永年的視線還是沒從謝琳琳臉上移開。

謝琳琳被他看得渾身一僵,借口公司還有事,趕緊跑了。

雖然說她謝琳琳缺人脈,但還不至於會委屈求全,和韓永年在一起。

那想想都窒息。

這體格,不得壓死她。

*

翌日晚上。

謝時竹挽著祁溫言的胳膊出席了盛裕的生日會。

這個生日會是盛裕女朋友給辦的。

極度奢華。

幾乎圈子裏的人都來了。

比較尷尬的是,盛裕前女友白雅凡,還有前妻謝琳琳也來了。

謝時竹都替盛裕尷尬。

系統補充道:【宿主,還有你這個初戀。】

謝時竹:“我不想是。”

系統:【……】

有些知道盛裕和這幾個人關系的富二代還有千金,一臉八卦。

個個都覺得這個生日會來值了。

這可真熱鬧。

當事人盛裕一臉平靜。

然後,他和女朋友切了蛋糕,分給了現場所有人。

白雅凡也覺得無所謂。

畢竟,她也沒愛過盛裕,只是為了報和謝琳琳結下的仇。

可是,謝琳琳就沒有那麽淡定了。

她盯著四周人起哄的聲音,一陣心梗。

“親一個親一個!”

然後,謝琳琳就看到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捧著別人的臉吻了下去。

謝琳琳的眼圈很紅,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。

謝琳琳難受地捧著杯子狂喝酒。

仿佛想用酒精壓下心中的難受。

祁溫言轉頭看了眼身邊的女人。

突然,他發現謝時竹不見了。

祁溫言微怔,準備去找謝時竹。

須臾,一個服務員過來,走到祁溫言面前,小聲說:“祁總,謝小姐在洗手間好像被人堵住了。”

祁溫言心猛地收緊。

他知道今天韓永年也來了。

就害怕韓永年來騷擾謝時竹。

他點了點頭,前往了衛生間的位置。

等到了衛生間,他看了眼女士標識的洗手間,也沒有遲疑,直接走了進去。

待進去後,裏面只有一個陌生的女人,但是卻有幾分眼熟。

祁溫言沒多看這個女人一眼,而是嘗試著再次給謝時竹打電話。

剛才他給謝時竹打電話沒人接。

此刻,還是無人接聽。

沒在洗手間找到謝時竹,祁溫言轉身離去。

等祁溫言返回到晚會現場,他發現謝時竹正在角落裏喝酒。

祁溫言松了一口氣。

*

晚上十二點過後。

謝琳琳喝得爛醉如泥,失去了理智。

然後,她沖到了盛裕面前,給了男人一巴掌。

謝琳琳嘶吼道:“盛裕,你他媽就不是個東西,你還我孩子,我……”

說到一半,謝琳琳又想起了什麽,轉頭看向不遠處看熱鬧的謝時竹,然後又收回視線。

她盯著盛裕身邊的千金,自嘲道:“哈哈,都是戀愛腦,盛裕喜歡的是祁溫言的女朋友,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你的錢……”

盛裕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謝琳琳。

他微微皺眉,語氣還算柔和道:“謝琳琳,你喝醉了。”

謝琳琳一會哭一會笑。

說得話也沒有邏輯。

盛裕正準備讓人把謝琳琳送回去,忽然韓永年出現了。

韓永年摟住了謝琳琳的腰,說:“人是我帶來的,我送她回去。”

盛裕點了點頭。

待韓永年把謝琳琳帶出這裏時,謝時竹撇開身邊的祁溫言過去攔住了兩人。

她擋住韓永年,說:“松開。”

韓永年臉色一黑:“多管閑事。”

謝時竹是為了謝琳琳好。

這韓永年根本沒按什麽好心。

雖然她和謝琳琳有仇,但不想看到謝琳琳被這頭豬占便宜。

可是,謝琳琳卻說:“謝時竹,你他媽去死。”

謝時竹沈默起來。

一言不發地讓開身子。

謝琳琳就這樣醉醺醺被帶走。

謝時竹在心裏冷笑一聲。

沒再管這事。

祁溫言過來,低頭看她說:“吃塊蛋糕?”

謝時竹看了眼蛋糕,沒什麽胃口:“不吃,我也不是誰的蛋糕都吃。”

盛裕就在後面聽到了謝時竹的話,臉色一白。

很快,謝時竹連蛋糕也沒吃就離開。

*

天色一亮。

謝琳琳尖叫一聲,嚇得趕緊穿上衣服從酒店跑了。

她在車上都快瘋了。

她昨天來盛裕的生日會是準備把謝時竹灌醉,送到韓永年手裏。

但是萬萬沒有想到,她把自己送出去了。

謝琳琳忍著反胃,到藥店買了藥吃下。

她還沒來得及喘氣,另外一個噩耗接踵而來。

高利貸要錢來了。

她沒有按時償還上債務。

高利貸帶著人砸了她的公司。

因為她把公司抵押了,她還不上錢,理所應當地被高利貸打官司。

半個月時間,高利貸公司勝利,拿到了她的公司。

謝琳琳從法院出來時,人都有些恍惚。

周玲就站在法院門口,一臉氣憤地盯著她。

然後,待謝琳琳過來時,周玲一巴掌甩了過去。

打的謝琳琳身形不穩。

周玲恨鐵不成鋼道:“我怎麽生了你這個廢物,我們周家一切都被你敗光了。”

謝琳琳捂著臉一言不發。

周玲越來越氣。

她一想到自己女兒連謝時竹一半都不如,就喘不上氣來。

“我養你這麽大,你怎麽還不如謝時竹的一根頭發?謝時竹有媽生沒媽養,都能這麽優秀,你怎麽這麽不爭氣?”

一提到謝時竹的名字,謝琳琳就渾身緊繃。

她咬牙切齒道:“那你去當謝時竹的媽啊。”

撂下這句話,謝琳琳準備走。

但周玲一把拽住她,態度僵硬道:“韓永年昨天來找我了,他說他可以娶你,你嫁給她,我們周家也會像以前一樣有錢。”

說完後,謝琳琳瞪大眼睛。

她突然變得無力。

以前明明是爸媽利用謝時竹挽回周家,現在風水輪流轉,成了她自己。

*

謝時竹身上的惡意值蹭蹭掉,直到5才停止。

系統驚呼:【宿主,快要完成了!】

謝時竹點了點頭:“嗯。”

後續謝時竹才知道周家公司被高利貸回收。

然後,祁溫言收購了周家的公司。

可見,這是祁溫言計劃了一切。

目的就是替她謝時竹報仇。

這是謝琳琳來找謝時竹,她才曉得的。

謝琳琳盯著謝時竹一臉得意的模樣,咬牙切齒道:“你別得意,你遲早有一天會翻車的。”

謝時竹聳了聳肩:“拭目以待哦。”

謝琳琳的狠話並沒有起到作用。

她氣憤地拎起包包離開。

謝時竹盯著她的背影忽然開口:“等一下。”

謝琳琳腳步一頓,回頭看她:“怕了吧?”

謝時竹不緊不慢說:“把你那杯咖啡付款了。”

謝琳琳:“……”

草!

謝琳琳瞪了謝時竹一眼,掃碼付款。

*

晚上,謝時竹下班回家時,在往家裏小區走的時候,總感覺後面有雙眼睛盯著她。

她一回頭,沒人。

謝時竹緊皺眉頭,加快了腳步。

她忽然看到身後投來一片身影。

謝時竹迅速地轉過頭。

隨後就看到一個男人戴著口罩和帽子跟在自己身後。

就是上次她倒垃圾見到的男人。

可是,男人只是從她身邊經過。

謝時竹松了一口氣。

她回到家裏沒一會,祁溫言就來了。

晚上睡覺時,謝時竹做了一個夢。

夢中的她就身處於小區的垃圾桶。

她正在扔垃圾,身後有一股氣息靠近。

她一扭頭,就看見一把泛著刺眼光芒的匕首直直插進她的胸口。

然後,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雙宛如狼一般的雙眸盯著她。

疼痛讓她喘不上氣。

突然,她聽見男人低沈的嗓音含著緊張正在叫她的名字。

“謝時竹……”

謝時竹猛地掀開眼皮,就看到祁溫言的雙眸。

她額頭身上都是汗。

祁溫言摸了摸她的額頭,感覺有些燙。

男人起身找了退燒藥,又端了杯溫水。

隨後,他坐在床邊給謝時竹吃了藥。

謝時竹吃完後重新躺下,她再也睡不著了。

男人就單手摟著她,將她抱在懷裏。

聽到男人胸膛強勁有力的心跳聲,她不安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。

*

過了幾天。

網上曝出一個新聞。

新聞中,一個年輕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,面對鏡頭時,一邊抽泣一邊說:“我也沒想到祁總會強迫我,當時他喝了點酒來到女生洗手間,然後他就……”

女人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,哭得差點斷氣。

記者趕緊遞了一張紙。

女人擦了擦眼淚,哭著拒絕接下來的采訪。

這個新聞傳播速度很快。

謝時竹和員工開會時,就聽到底下人竊竊私語的聲音。

恰好傳入她耳朵。

“祁溫言不是竹姐的男朋友嗎?他怎麽會幹出這種事?”

“你不懂,男人就那樣,管不住下半身。”

“可是,竹姐比那個女人好看啊,祁總也不至於……”

“我都說了你不懂啊,外面的野花總比家裏的香。”

謝時竹敲了敲桌子:“安靜,開會期間不準交頭接耳。”

說完後,會議室聊天的員工閉上嘴巴。

謝時竹開完會出了會議室,緊接著,她就接到了一通電話。

電話是個陌生號碼。

“你是謝時竹吧,我是xx媒體,你男朋友強迫一個他公司的員工,你怎麽看?”

謝時竹不緊不慢道:“我拿手機看。”

對方:“……”

謝時竹掛點電話,盯著再次湧進來的來電。

她掛斷一個,緊接著,就會又來一個電話。

不到五分鐘,謝時竹手機就有十幾條未接來電。

她直接把手機關機,回到了辦公室。

進了辦公室,打開電腦,彈出來的頁面也是這個新聞。

謝時竹嘖一聲。

她不是傻子,很明顯,祁溫言被陷害了。

謝時竹回看了這個女人的采訪。

就像是在表演。

表演痕跡太重了。

就連流淚也恰到好處。

但是,謝時竹卻覺得這個女人很眼熟。

她仔細回想了一下。

猛地,謝時竹想到了什麽。

她記得自己的世界後面爆出一件大事。

就是商業奇才因為強迫女員工遭受了調查。

最後,這個商業奇才忍受不了網絡的輿論,跳樓自殺了。

但是就算他自殺了,也免去不了網暴。

網絡上罵他的人也依舊多。

當時謝時竹還吐槽過。

說有錢人真是變態。

欺負一個小員工。

謝時竹忽然心梗了。

草。

前世因為祁溫言和她沒有牽扯,她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。

不行。

謝時竹一想到自己身邊的男人因為網絡暴力而死。

她心臟就抽疼。

她的男人,不允許受到一點傷害。

系統說:【宿主,他已經受到傷害了。】

謝時竹嘆氣。

她也沒什麽心思再上班,急忙背著包包打車前往了祁溫言公司。

出租車裏,廣播也提了這件事。

司機一邊聽一邊說:“這男人就算再有錢啊,也喜歡幹一些壞事,這種人就應該死了,不要浪費公共資源。”

謝時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收緊。

她說:“你不是男人嗎?”

司機一楞。

司機說:“我又不會做這些沒有道德的事情。”

謝時竹擡眸盯著司機車裏的裝飾。

一個被反扣著的相框引起了她的註意力。

謝時竹嘲弄道:“哦,是嗎?我看你是沒機會,或者再等待機會,怎麽你老婆和孩子就這麽見不得人,還得讓你藏起來。”

話音一落,司機臉上閃過心虛。

他趕緊把扣著的相框拿了下去,藏在了某個地方。

到了目的地。

謝時竹直奔祁溫言的辦公室。

等她到了最高層,看見了新聞上的那個女人。

女人正在塗口紅,看到謝時竹那一瞬間,翻了翻白眼,然後和她擦肩而過。

謝時竹攔住她,說:“盛裕的妹妹?”

女人一怔。

就很巧,謝時竹記得盛裕有個親妹妹。

兩人都有一個相同之處。

鼻子上有一顆痣,長相也比較相似。

女人反駁道:“我不認識什麽盛裕。”

謝時竹往她工作牌掃了一眼說:“那這姓盛的還真是多啊。”

女人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工作牌。

為了不讓謝時竹發現什麽,女人捂著工作牌急匆匆跑了。

謝時竹看了女人逃跑的背影,又收回目光。

然後,她走到總裁辦公室的門口,推開了門。

原本正在工作的祁溫言聽到門開的聲音,語調冷淡道:“我又讓你進來嗎?”

話音一落,四周安靜至極。

祁溫言擡眸,就看到身著職業裝的女人倚靠在門框上。

一瞬間,男人清冷的容貌立馬轉變。

男人低垂著眉眼,渾身透露出傷感。

似乎受到了網上的影響,說話的嗓音也泛著無力。

“我以為你沒有看到網上的新聞……”

謝時竹合上門,雙手環抱在胸前。

她心想,小綠茶,倒是挺會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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